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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有些不解。
夫人分明那样在意着世子,前几日分明还因罗家一事气得一度吐血,怎么一夜之间……好似变得没有那么在乎呢?
沈安宁轻晃着水中的脚丫子,垂眸浅笑道:“推了一个罗家,还会再来一个王家,一个张家,一个李家,世子不可能永远拒绝,于其将来因着这样的事日日跟锦苑那头,日日跟世子斗法,倒不如未雨绸缪,提前塞个人去好堵住他们的嘴,何况,左右不过一个通房罢了,再者,当年母亲久不见动静,也将李姨娘抬了上来,我从前就是太过执拗了惹世子不喜不说,自己个还过得并不快活,今后,定要时时朝母亲看齐。”
白桃初听这话觉得有理,可细想,又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她还是不明白,满院这么多人,夫人为何单挑那个处处顶撞她们,令人生厌的鸳鸯?
正还要发问时,这时沈安宁将泡凉的脚从水里伸了出来,点了下白桃的鼻尖道:“好了,正房那边该差不多了,时辰也不早了,该回了。”
浣溪立马取来巾子为沈安宁擦拭,沈安宁未着袜子,直接蹬着绣花鞋,挑着灯笼,主仆三人悠悠而回。
而刚绕过水榭,便远远见整个院子灯火通明,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不久,远远看到红鲤挑着灯笼领了二人入了正院。
沈安宁等人对视片刻,浣溪眼尖道:“瞧着像是雪居的人。”
白桃反应过来,道:“是大姑娘跟前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池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