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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第一次在行房过程中主动攀附上了他的肩,埋在他的胸前委屈呜咽的哭。
而对于她的失控,他虽未曾开口劝抚,可那晚的行事,却明显比前两次要顺畅些许。
那是成婚半年以来,沈安宁头一次浅尝到了些许鱼水之欢的滋味。
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半年的委屈和憋闷瞬间化为乌有,哪怕第二天承受到了来自房氏的所有怒火,被她打得头破血流,被她人前屈辱罚跪,心头依然为前一晚的亲密而冒出一丝丝甜。
而亦是自那晚以后,沈安宁亦敏锐的察觉到了丈夫或许更喜欢主动的人,为了取悦他,矜持而卑微的她丢弃了所有的自尊和自爱,像个没有任何羞耻心的荡,妇般,不知廉耻的主动向他邀请和示好着,主动向他求欢索爱着。
她像是阴沟里的蛆,于黑暗中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地观摩着他的神色,他若神色轻松,她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求索,他若神色不睦,她便安安静静与他合衣而眠。
她为他的不拒绝而欣喜欲狂,而放浪放荡,她为他的冷漠拒绝,而辗转反侧,而羞耻崩溃。
她的世界早已没了自我。
而今回想起来,岂止是低微到了尘埃,简直没了个人样。
“夫人当真要将那鸳鸯塞到世子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