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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陈旧的深木色马车静静地候在金云宫的英华门外。胡子拉碴的中年车夫戴着一顶能遮住耳朵的灰色破棉帽,身上的棉袄和马车差不多一个颜色,也不知穿了多少年,缝缝补补好多补丁。寒风中他冷得弓着背双手揣在袖筒里,焦躁不安地一边快速跺脚一边盯着门。见到她们,脸上的褶皱舒展开来,抖擞起精神坐正了身子。
“老乔,潆州路远又不好走,这趟辛苦了。”杜于边说边放好踏凳,让舞雀她们上去,“人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安全带到平王府。”完了掏出一个鼓鼓的小布袋塞给老乔。
“放心吧。”老乔喜笑颜开地接过放到怀里,抖动缰绳欢快地叫道,“走喽。”
她们头晚整理好的包袱早已放在车上,舞雀拿出心爱的五弦抱于怀中。
身后是越来越远的金云宫,此去,只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不禁悲从中来,泪盈于睫,抓着流金的手臂靠了过去,小声哽咽道:“就这么,走了。”
流金没有说话。
“要见到哥哥了!”
流金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外面,眼神飘渺:“还远着呢。”
舞雀早已习惯她这副冷漠的模样,在马车的摇晃中微微闭着眼,心中十分酸楚——路途遥远,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久,前面传来老乔的声音:“姑娘们难得出宫,前面就是百枫湖,要不要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