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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这大徒虽然性情孤芥,但绝不是待人无礼之徒。”
“我没有担心。”任时阑耸耸肩,“只不过,既然我跟周郎君都无意,那这桩婚姻,对我们俩来说都没有好处。”
他冲濯云长老一摊手:“我只是任家的一个旁支子弟,无才无貌,胸无大志,对我来说,嫁到太白这样的高门,跟山鸡掉进凤凰堆里差不多。”
“山鸡呆在山鸡群里,才能过得快活,硬要跟凤凰凑在一块,那就是折磨,您说是不是?”
濯云长老被他这套“山鸡凤凰论”逗得笑了,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长老道:“小朋友,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有什么条件你就开。
爽快!任时阑眼睛一亮。
他清清嗓子道:“第一,既然您想找的人是我,而我父母都已离世,我也已经成年,您又何必去跟我伯父提亲呢?”
濯云长老一顿:“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长老不妨就以照顾之名,把我带进太白——反正只要我成为周郎君的道侣就行了,何必弄得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