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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楼远钧回去还真挑灯多批了几封奏折,以弥补自己私自出宫的放纵,他是个相当自律的人,从不放纵自己耽于享乐。
江从鱼也挑灯写信,给他老师写的,信上自然又是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热闹生活大说特说,最后又把他楼师兄大夸特夸。本来他一想到接下来的考试自己要被降等了,心里就挺不得劲的,结果今天见过师兄后就一点都不难受了!
果然,他楼师兄人特别好!
与此同时,远在南边的杨连山正好收到了来自学生写来的第一封信。他看着江从鱼在信里大夸一个他从没听说过的“师兄”,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走的时候他怎么叮嘱来着?别看到个长得好看的人就巴巴地凑上去。结果这小子嘴里答应得爽快,实际上却根本没听进心里去。
杨连山起身在灯下踱步来,踱步去,越想越是不放心。
他叹了口气,只觉自己一生庸碌,什么事都没做成,父亲与师兄都已经故去多年,即便还留着几分情分,又能维持多久?
只不过他也年近半百了,以后的路还是得江从鱼自己去走,他总不能拘着江从鱼一辈子。
十八九岁本就是慕少艾的年纪,江从鱼喜欢与好看的人玩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师兄的余荫尚在,只要这小子别闯出大祸来应当也不会吃什么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