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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指导韩恕等人时已经费了不少唇舌,这会儿又与袁骞说了好一会的话,江从鱼有点渴了,与袁骞说了一声后便转身去校场边上的茶察找水喝。行至茶寮,江从鱼才见到里头已经坐着一个人
这人恰是鲜少落单的奏溯,对方正拿着一碗茶水在喝。奏溯相貌姿仪很有其父之风,那极寻常的粗陶茶碗端在他手里,瞧着便像是盛着琼浆玉液的金樽玉盏似的,见江从鱼过来了,奏溯放下手中端着的碗朝他笑了笑,-
-言一行有着仿佛刻进骨子里的端方。
江从鱼此前远远见了奏溯便觉他清俊出尘,而今难得单独与对方碰上了,免不了过去斟了碗茶与人寒暄起来:“一直没机会与你说话,我叫江从鱼!奏溯也报上姓名。
江从鱼道:“我知道,你可是考了第一的!
奏溯手微微一顿,苦笑着说道:“哪里算是第一,只是你前头挨了罚而已。若是你没有降等,第一应当是你才对。江从鱼道:“哪是这么算的,事实就是你拿了第一啊。
他边说边走得离奏溯近一些,鼻端忽地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江从鱼抬眼看去,只见奏溯脸色有些苍白,气息也有些不对,不由关心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送你去赵大夫那边看看吧,赵大夫嘴巴很严实的,不会与人说闲话。赵大夫是国子监的坐馆大夫,江从鱼自小没少摔摔打打,深知认得个医家的重要性,早早便去与人混熟了奏溯本想拒绝,才开口却觉天旋地转,忙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江从鱼见状忙打开自己搁在一边的褡裢,从里头翻出个油纸包来,却是他昨儿捎回来的薄荷饼。他给奏溯递了一块,说道:“你这是没吃早饭吧?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再送你去赵大夫那边。奏溯早上确实什么都没吃,没什么胃口。刚才上马后牵动了伤处,他便一个人过来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