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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时候,要是记忆模糊一点,还能好受许多,可他模糊不了半点。
他还记得自己被摁在电椅上,记得从皮肤上劈进他身体往灵魂冲的电流有多痛,记得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还记得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淋头下来的凉水……他也有一点是幸运的。
他没有偷拍过单闲,画的单闲永远没有脸,所以他和那些和他一样被关在里面的“狱友”不一样。
他们会看着他们喜欢的人的照片遭受毒打和电击,他不会。
但他也很不幸运。
因为找不到一张完整的脸,又怎么都从他嘴里拷打不出来结果,所以他们就用了更极端的手段。
让他只要被同性触碰就会想到疼痛,但结局是他只要和人接触就会应激。
本来就是不需要纠正的东西啊。
游野颤抖着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他不停地在模糊混乱和充满疼痛的记忆里去努力地回忆刚刚捧着单闲的手时的触感,就像是跌入泥沼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不求把他拉上岸,至少让他不要下坠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