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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安走后,春淇长长的吁了口气。
她伺候太太多年,本以为早已渐渐练就了一身本事,然而,方才暗夜中的那双眼利箭般的紧盯着她,竟让她背后都起了一层薄汗。世子气势实在太过威严,非常人能随意糊弄得了。
待情绪平缓后,春淇终于转过身朝着院内看了去,一时不得其解,夫人明明好端端的,怎地忽然间对世子退避三舍?屋内,听着院子外头渐渐消散的动静,沈安宁缓缓睁开了眼
不多时,细微叹了口气
她知道,只要与这陆绥安过一目,这一目便不该如此一而再再二三的将人拒之门外。
只是,明日是她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日,容不得半点闪失,她今日得养精蓄锐,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心神来应付这位难以应付的丈夫。为此,她今日还特意用了些促眠的药膳,
一切,都得待过了明日,待彻底步入正轨再说罢
这样想着,沈安宁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很快药膳起了作用,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沁园,从书房回来后的陆景融一直有些思绪不宁,萧氏侍奉他更衣时频频走神,萧氏瞅了他一眼,忽而伸出修长的指尖抚了抚丈夫眉间的折痕,道:怎么,哥儿此番南下之事不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