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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正因沈安宁不懂局势,所以只能自己吓唬自己,而今,独揽众山,站在老天爷视角的她,深知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压根都不用她出手,当事人自会料理得一干二净。
只是,那个时候的傻姑娘,满心满眼只有风波过后的庆幸和感动,哪里知道,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罗家女呢?
不过,哪怕这一回沈安宁没有派人前去打探,有关罗家的风声还是渐渐在府里传开,白桃嗅到风声后,当真气得龇牙厉目,她就说嘛,夫人好端端的怎会病得这样厉害,原来是被气的,原来……原来锦苑那位要再给世子娶一房妻!
简直欺人太甚!
她家夫人好歹是首辅之后,还是当今圣上御赐的婚事,这样天大的脸面,风风光光嫁到侯府,不受人抬举不说,如今才嫁进来半年,竟这般受人羞辱蹉跎,这不是站在人头顶上拉屎么?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白桃瞬间气势汹汹、雷厉风行的冲到了正房,却见沈安宁此刻正端坐在窗后的案桌上俯首拨弄着算盘。
午后的川泽居很是静谧安逸。
湖畔的荷花静静盛开着,湖面两只黑鹅在树下打盹,清风吹过,柳条轻轻摇曳。
也吹起沈安宁额前一缕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