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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镇上回来,张老头去找村医打扑克,阮榛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去操场和教学楼转了一圈一一值班其实也没啥事,就是确保工作时间学校有人。很好,教室门窗都锁着,很安静。
阮榛拍了照发工作群里,半开玩笑配字:“请领导放心,桌椅黑板都没被人偷走。”
很快有人回复。
“那阮老师你呢,别被人偷走啦!”
阮榛笑了好一会儿。
这空荡荡的学校里,除了他能再有人出现,都算见鬼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稍微有那么点冷了,阮榛最近有个爱好,就是用张老头的炉子烤橘子吃,这最早是赤脚大夫教他们的,说在炭火上直接搁俩橘子,瞅着时间扒拉出来,趁热吃,对嗓子好。张老头和黄狗的呼吸道不是都有点问题嘛,别说,酸酸甜甜的,吃着真的舒服许多。
就连阮榛也喜欢这个味道。
不用太久,黄橙橙的橘子就被烤至焦黑,皮儿去掉,再撕去细白的橘络一一张老头是不撕的,说这玩意算一种中药,对身体好的,阮榛不行,他嫌苦这会儿屋里静悄悄的,阮榛等着橘子烤好,自己坐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晃着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