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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天光熹微,等待裴浩离开之后,旋婳坐到了画室里,习惯性地拿起笔,面对着自己的画,却无法控制住自己不走神。
这段时间裴浩一直不允许她出门,她小心地躲开了裴浩安排的人,用画画的名义从画室悄悄观察起了裴浩和林知言的动向。前几天,她找到了机会,把求救的信封扔下楼。
那封信上没有留下她的信息,也不会引人主意,但林知言如果看到了,一定能认出来。她特意选择了林知言固定的晨跑时间,这样他看到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但即使是这样,旋婳也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可以看到,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那封信可能会被风吹走,也可能会被清洁工扫走……
总之,她不能确定他真的能看到那封信,只能坐立不安地等待。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从暗变亮,又从亮变暗。紧接着,窗外的天际线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城市的夜晚不会暗淡,霓虹灯代替了白日的阳光。但它无法像太阳那样温暖,也没有办法重新点亮旋婳的期待。
她叹了口气:又是失望的一天。裴浩就要回来了,她也不能在画室里呆太久。
得想个新的办法联系林知言才行,如果林知言联系不上的话……
旋婳心不在焉地调着颜料,画笔在调色板上戳来戳去。
画中的女人细白指尖握着的心脏正淌下血来,她的表情依然忧伤,以一种受难者的姿态躺在画布之中,沉默地注视着旋婳。
这幅画的其他部分旋婳已经完成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也就是裙摆上的群青色了。但她至今没有找到好的替代,她最中意的,始终是来自兴都库什的群青色。